早自习结束,学校前所未有的安静,对于忧鬱症、自杀、精神疾病,都是未知的领域。
这些话题不是禁忌,是不愿承认自己曾经说过的谣言成了实质的伤害,而选择逃避。
「你去哪了?」谢加柔见杨筱宁姍姍来迟。
「拉肚子。」
「喔喔喔,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,一大早就拉到迟到。」
「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。」
可能,谎言都比谣言更真诚吧。杨筱宁心想。
「欸对了,之前黄育承他们班有一个女生,她??」
「我知道,我们不要再讨论她了。」
「也是。」谢加柔赞同的点头,「我跟你说说别的事好了。」
「什么?」
「跨年那几天不是有三天连假吗,我要去高雄找黄育承。」
「就你们两个?」
「没啦,我跟叔叔阿姨一起过去,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,他们也同意。」
「喔喔喔,帮我跟他说一声学测加油,不要??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。」杨筱宁突然觉得压力最大的是她自己才对,「就算读野鸡大学也没关係,开心最重要。」她叹了一口长气。
「哈哈哈你很像小老太婆欸,还开心最重要咧。」
「我说真的。」
「好啦好啦,那你呢?跨年打算怎么过?」
「澎湖的跨年有什么好过的,你讲给我听听。」
「去县政府看广场舞表演、元旦一大早去升旗??」谢加柔越讲越小声,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后放弃道:「算了,在家看台北跨年演唱会跟一零一的烟火转播吧。」
「对嘛。」
有些当地人则会特地飞一趟台湾本岛享受跨年带来的欢乐气氛,期许新的一年一切顺遂。
「啊因为订不到机票,所以我会晚一天回来喔,到时候有什么作业要补也不要跟我说,我要假装不知道。」
「我最擅长把装睡的人叫醒了。」杨筱宁把外套脱下来掛在椅背。
「不听不听,星星亮晶晶。」谢加柔摀住耳朵,「我会选择性昏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