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是不是弄错了?我要嫁的是齐家,不是什么西陵。”
&esp;&esp;“此为神侍大人亲自卜的神意,诏书乃圣上亲手所书,绝不会有错。殿下,请接旨吧。”
&esp;&esp;元黎瑞颤颤巍巍地接过诏书。
&esp;&esp;“儿臣……遵旨。”
&esp;&esp;接着,礼官清了清嗓子,又道:“承圣上口谕,自今日起,三皇子元黎瑞闭居内院,静待婚期,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府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元黎瑞强装出一抹温顺的笑意,“儿臣谨遵母皇圣意。”
&esp;&esp;元黎瑞亲自将礼官送至大门,见三皇子府已经被铁骑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还真是怕我跑了。”关上门,元黎瑞咬着牙恨恨道。
&esp;&esp;“不行,不行。西陵那个老婆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,我不能嫁过去。来人!来人!快请二皇姐来府上!”
&esp;&esp;过了还不到一刻钟,二皇女就来到了府上,因路上赶得着急,头上的发髻都松了一半。
&esp;&esp;“老三,我和父亲刚听说了和亲的事,是神侍亲自指的你。”元灼华心中急躁,音调都比往日高了不少,“你是不是得罪了他?”
&esp;&esp;“我都没怎么同那个人说过话。”元黎瑞拽着元灼华的衣角,眼中含泪,“姐姐,你得帮帮我,我不能嫁到那个蛮荒之地去。”
&esp;&esp;元灼华眼神一扫,示意周围人都退下,“你我乃同胞姐弟,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你远赴西陵。”
&esp;&esp;“姐姐,既然如此,不如直接将那事早日提上行程……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这段时间,顾允过得惊心胆战。
&esp;&esp;尤其是当她得知柳忆安真的变成了傻子,更是
&esp;&esp;吓得连夜从天井山跑到了丰陵,将商会的事全权委托给了崔账房。
&esp;&esp;虽然当年是她将慕青引荐给了主上,但如今他的权力地位,还有在主上心里的分量,早就全面碾压了她。若早知道他对柳忆安念念不忘,她就不该帮三皇子下手。
&esp;&esp;不对,若早知道他还对柳忆安念念不忘,她就不该将他介绍给主上!
&esp;&esp;现在再后悔也晚了,如今柳忆安彻底出了事,谁知道慕青那个疯子会做些什么,她还是先躲到他够不到的地方为好。
&esp;&esp;丰陵是主上的封地,神侍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。
&esp;&esp;这几日,顾允不敢亲自出面处理商会一众事宜,只通过书信远远过问几句,可偏偏这几日事情反倒多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……户部启奏,欲为官兵购置冬衣五千套,须于月内备齐。”
&esp;&esp;顾允看着崔账房送来的信件,提笔回复:“冬衣采买之事,可与新任户部尚书分利四成,其余人等皆按惯例打点。这两日先买尽各地棉絮,存于库房,待棉价抬高后再报价额。各地商行分开进货,勿要引起她人怀疑。”
&esp;&esp;写完,她吹干墨迹,将信纸绑在信鸽腿上,随后放飞了鸽子。
&esp;&esp;分利四成确实让人心疼,但贺双文和萧韵倒台后,主上在户部安插的人手就不剩几个了,短时间内只能用高油水买通其她官员。那些人毕竟都是官场老狐狸了,对小恩小惠不屑一顾,只有足够丰厚的利润才能打动她们。
&esp;&esp;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,前脚萧家倒台,后脚惹怒了慕青,而且主上这两年要的银子也越来越多。还好顺利拿下了银矿,否则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&esp;&esp;过了两日,崔账房回信,说已经冬衣之事已经开始着手,让她不必担心。
&esp;&esp;可不知怎么的,顾允看着回信,总觉得心里慌乱。眼看主上大事将成,这个节骨眼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。
&esp;&esp;又过了一月,崔账房又发来信件,说冬衣一事已办妥,户部已拨了定金下来,下月初交货。信的末尾,崔账房非常贴心地附上一句:
&esp;&esp;“神侍已回京中,天井山上下仅余商会人手。”
&esp;&esp;看到这句话,顾允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到地上。她已经将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慕青的事告知了主上,想来慕青撤回京中也是主上的命令。
&esp;&esp;你慕青就算再势大,可有些事,只有我顾允才能办到。
&esp;&esp;顾允端起茶碗,歪头晃脑哼起了小曲。
&esp;&esp;“管你是什么皇亲,还是什么国戚,且看我翻手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