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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俟朗这才稍微清醒一点,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,冲到马路边看下一辆出租车,她拉开车门急忙扑了进去。
“去市中心医院!”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死死抓住驾驶座的靠背。
司机被她吓了一跳,不敢多问,一脚油门开了出去。
各种各样的可怕念头在万俟朗脑子里翻滚,让她手脚冰凉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终于赶到医院,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。万俟朗跑进急诊大厅,到处张望,很快,她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江念。
“念念!”万俟朗立马冲过去,“幸恩西呢?她怎么样了?”
江念看到她,哭得更凶了:“朗姐,在…在那边,观察区3床,刚从抢救室转出来,医生说她暂时脱离危险了。”
万俟朗悬着的心落下一半,安抚了一下江念,朝着指的方向走去。
那是一条用帘子隔开的临时观察区,她颤抖着手掀开3床的隔帘。
幸恩西在病床上躺着,脸色是灰白,嘴唇看起来也毫无血色,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凌乱地粘在额头和脸颊上。
她的左臂被打上厚重的石膏固定在胸前,右额角贴着浸了血的纱布,一直延伸到太阳穴附近,氧气面罩盖住了大半张脸,白雾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时现时隐,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滴滴声。